照镜子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觉得,“我的天,这么靓的人儿是哪家的?”
偷偷告诉你,专家说照镜子时候的自己大概比真实长相好看30%
镜子已经成为我们的日常用品,出门、化妆、摸鱼都会照照镜子。
(资料图片)
可这件时时陪伴你我的物件,你知道它的前世今生是如何?除了“照见美”,它还有哪些更深的内涵呢?
邀你一起来阅读《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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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受限时做一次知识的旅行
翻开《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扉页——“献给普林斯顿树林”,一脸的不解,直到“后记”才知晓作者巫鸿是在疫情的自我隔离中完成了本书的创作,一种漂浮状态的无休止写作,期间只被饮食和一个长长的散步打断,这个长长的散步就在“普林斯顿树林”。“进入它的边际马上可以忘却外界的存在,不论是瘟疫、恐惧还是阴天或晴天”;“树杈下初萌的绿色带来第一次心悸,好像是生命回归,在疫情的环伺下别有一种意味。”一份绿色给予了正在陌生环境里隔离的作者以自律与自由,这种返璞归真的自如体验,应该是在漂浮状态下无休止写作的最强动力。
巫鸿
身体受限,但人的思想是无止境的。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图书馆无法使用,资料收集困难重重,就尝试各种方法在网上查资料,细细咀嚼,判断、确认信息的正确性,就是利用所有资源尽量去工作、去查找、去校对。当眼一目目滑过字间,心慢慢体会着封锁状态下学者的心境、求索,以及对网络研究方法的思考和实践,我感觉手中的书变重了。
2
小器物能叙述大故事
接下来说说《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里的故事。这是一本看似宏大却细节丰盈的美术史书和文化史书。全书以“物件与映像”“媒材与主体”为题,分为上下两编,每编各设两章,头尾则有楔子和尾声,宛如一出大戏。
在上编的故事中,从古希腊和古罗马物件说起,当时的大镜是人神交通的灵物,或者带有自恋和色情的幻想。到遥远的东方,中国最早的穿衣镜可能要追溯到海昏侯刘贺墓中挖掘出来的铜镜(如下图),它有木制的镜框,也有精巧的门扉,甚至有一段铭刻于门扉的《衣镜赋》。这些神秘的“大镜”就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后续的故事。
镜框背板拼合图
故事真正开始的时间是17-18世纪,即玻璃穿衣镜被发明和被运用到绘画与摄影之后。穿衣镜,指的是立在地上,可以照见全身的高大玻璃镜,它是拥有座架和可以移动的独立镜子。
故事从西方壁镜时代的“凡尔赛宫的镜厅”讲到清朝镜屏时期的“半出腿玻璃镜”,不仅借助《红楼梦》中怡红院的镜屏(一架大穿衣镜)通达了文学之境,还穿越了空间之像,利用通景画《平安春信图》的镜像感,复原了三希堂的一个处身空间,尤其是从勤政亲贤殿看三希堂的视觉观感。
凡尔赛宫“镜厅”,1684年建成
紫禁城倦勤斋中的“半出腿”玻璃镜插屏
从勤政亲贤殿看入三希堂
北京故宫养心殿三希堂
随后,故事又延展到倦勤斋的空间,寝宫的“半出腿”镜屏充当暗门,通向四周环饰通景的戏台。将戏台放在寝宫的最隐秘处,是不是揭示着乾隆由在位到退位的内心世界波动?他是否也会发出“人生如戏”的感慨?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扇镜子的天地里藏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人物和事件。新技术的兴起,继续续写着它新的故事。
在下编的故事里,作者讨论了一类照相方法:穿衣镜照相法。这是19世纪上叶摄影术被发明之后,随着人们对光、镜和影像日益增长的兴趣而产生的。“当欧洲发明家们从19世纪初期开始不约而同地探寻如何把光线承载的影像固定在物质平面上的时候,这也恰恰是独立穿衣镜在社会上普及之时。”存世最早的摄影作品是《窗外风景》,这是一块20厘米宽、16.5厘米高的锡板,略微反光的表面上隐约显现出天空和屋顶的影像。这可当作是特殊的镜影。
约瑟夫·尼塞福尔·尼埃普斯,《窗外风景》,1826年
之后的哈瓦登夫人的摄影、丽贝卡小女孩的政治宣传性照片、近代暹罗国王朱拉隆功及其王后达拉·拉萨米的摄影活动等例子都凸显了人物与大镜在直接互动中拍摄者的深厚的“话语权”。
在镜像中发现自我,是这本书的最后一章。当穿衣镜摄影模式成为流行,摄影师会用它来表达更深刻的内涵。“无名男子剪辫纪念照”,交杂着对过去的留恋和对现实的承认的瞬间。
莫里索的《赛姬》《梳妆女子》,是艺术家与对镜女子图式的“交涉”。在美术史家格里塞尔达·波洛克看来,“莫里索的画让观者看入一个富家女子的卧房,因此在这个意义上并非不具窥视的潜力。但与此同时,画中的女子并非被观看的对象,而是被表现成对镜沉思的一刻。作为沉思的主体,还有她内省的样子,这个形象都有别于作为客体的女子”。穿衣镜在莫里索的笔下更重于女性内心的探索,成为表达思想和彰显主体的工具。
贝尔特·莫里索,《梳妆女子》。1875-1876年,芝加哥美术馆藏
贝尔特·莫里索,《赛姬》。1877年,西班牙马德里提森-博内米萨国家博物馆藏
希望阅读此书的读者可以重新审视穿衣镜这一日常物件,并从中发现出人类最宝贵的自我。
3
反思从西方拿来的东西
要知道世上不只有中国和西方
每一种文化和艺术传统都为世界美术做出了一些贡献,这些贡献不一样,但不能说谁的好,谁的不好。“全球的美术古往今来如同一个大洋,文明就像支流,我们中国的艺术文化为大洋灌进了不同的水流”。这里需要强调的是,作者不是在反对西方,而是在提醒读者要反思我们从西方拿来的东西,同时也要考虑世界上很多别的艺术传统。他曾在一次访谈中提到“每次我和年轻人谈话,一下子就会跳到西方,除了中国和西方,好像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或是空白,或者不太重要”。此刻,展现在你我眼前的《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全球不再是它的背景,而是跑到前台来了,全球包括中国在内,加上希腊、罗马、法国、美国和东南亚等,意图是把全球作为整个的一个画面展现出来。作者说这对一直以来写中国美术史的他是一个很大胆的、不一定成功的尝试。
阅读了这本书,你我就会明白这次尝试的意义,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北京的春天来了,生命在回归,天空、大地正在一点点被绿色点缀,如果说学术是对现实的关照,那么此时再看一次《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在“镜子”里想想当时的巫鸿,然后再看看自己,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焦秉贞《对镜仕女图》细部
参考资料:1.张翀《意外之作——〈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读后》2.方诚《镜像与自我——读〈物·画·影 穿衣镜全球小史〉》3.“随机波动StochasticVolatility”公众号 《巫鸿:美术史不应关乎修养,本质在于对眼睛的训练》2021.09.154.陈明双《读〈物·画·影:穿衣镜全球小史〉巫鸿——视觉与近现代化》{
文末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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