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担心,但他们的表演真的是非常专业。”

在杨阳眼中,刘亦菲和陈晓都是专业的演员,“在我的创作概念里没有偶像这两个字,所以,我不知道‘古偶’是什么,或者问我怎么拍一部‘古偶’,我真的是没有这个概念。我们合作的时候,他们也体现出了专业的表演精神。”

在杨阳看来,有了剧本这个坚实的基础,还应该有即兴碰撞,这种现场的灵感会让大家产生很多二度创作,“就像藤蔓一样,跟着主干往上延展。”

这次拍《梦华录》,杨阳透露,也有很多即兴的发挥,比如说斗茶那场,杨阳问刘亦菲可不可以玩那把小扇子,就是拿在手上转来转去,“像是舞蹈的韵味,边说台词边转扇子,配上音乐,就是很美的感觉。我不知道她能把扇子玩得那么美,这让我很惊喜。”

拍完这场戏后,杨阳走出摄影棚休息,她突然想让刘亦菲再跳一段舞蹈,“因为刘亦菲扮演的赵盼儿曾为自己以前入了贱籍而耿耿于怀,但是斗茶之后她放下了,她可以很勇敢地和别人说她的过去,当一个女人有了把自己摊开的勇气,就说明她放下过去了,她战胜的不是对手,而是战胜她自己。所以,我就跟刘亦菲说可不可以在那个小亭台上跳段舞?她一个人跳,这是她给自己这场战斗胜利的一个奖励。跳舞这段之前没有准备,我也是突然有的灵感,想以此表达盼儿和自己的过去和解了。刘亦菲听了就说‘好啊,导演’,action(开机)之后,刘亦菲就跳了,她跳得多好,完全是没有准备的即兴舞蹈。”

有笑有泪的生活

可能才是更有趣的生活

很多观众说看《梦华录》时,经常看着刘亦菲和陈晓的对手戏时甜得露出“姨母笑”,问导演在现场是否也会“姨母笑”,杨阳笑说自己除了“姨母笑”,还会哈哈大笑,剧组氛围十分欢脱,以至于刘亦菲问她:“导演,咱们是在拍喜剧吗?”

杨阳坦承,《梦华录》中的主人公其实都有自己的心酸,“盼儿、三娘和引章这三个女人哪个不是栽了跟头、磕得头破血流,哪个没有一把辛酸泪?男主人公顾千帆也是有着沉重过往的人物。就像我们生活中,大家的生活状态、恋爱状态、工作状态,其实有的时候都很艰难,但还是要充满勇气,有笑有泪的生活可能才是更有趣的生活。”杨阳认为,或许正因为剧作不是沉重地、板起脸去讲人生百态,才让观众感到清新欢愉,接受程度高。

而除了笑,杨阳导演在现场也没少落泪,在拍到盼儿、三娘和引章狼狈地离开东京时,她为三个女人的磨难落泪了,在让刘亦菲即兴跳一段舞蹈奖励自己战胜自己时,光是想到这点,杨阳说自己眼圈就红了,“这部剧其实让我伤感的地方还挺多的。”

只拍有良心的剧

杨阳是一位情感丰富的导演,以前拍《记忆的证明》《诺尔曼·白求恩》也是频频落泪,问她是否觉得共情能力强、情感丰富是成为好导演的一个必要条件,她表示,自己无从给出判断,但是,“我觉得导演应该情感丰富吧。”

而相对于情感丰富,杨阳更确定的是,一个好导演应该有悲悯的心,有爱,有正义感,“这是基本的条件。”也因此,杨阳说自己始终比较关注现实,希望能够拍积极、励志的作品,给观众以正向的能量。

观众这些年来对于她和作品的善意和包容,也让杨阳导演非常感动,“《梦华录》在收获好评同时,难免也有一些遗憾,但是我很感激观众,即便有这么多的错误,他们依然很热情地去给我们点赞,非常包容。其实,观众的包容是我这些年来拍戏很大的一个动力,让我觉得拍戏要对得起他们。”

多年前接受采访时,杨阳说自己拍戏准则是“雷人剧不拍,脑残剧不拍,毁三观的剧不拍”,如今是否有了变化?杨阳笑说现在自己更简单了——只拍有良心的剧,“现在的社会和时代特别需要良心,需要有良知的人。”

杨阳说自己并没有拍“古偶剧”的经验,因为不管她拍古装剧、现代剧,战争剧还是情感剧,她在研究的永远是社会和人性,“这和剧种、题材无关,我觉得人性是永远研究不透的一个课题,而且,随着社会的变化,人性更加复杂,是一个我们不断要去解答的谜题,也因此让我永远有好奇心去挖掘人性。”

目前,杨阳导演已经开始紧张地筹备新剧,对她来说,所有荣耀皆为过往,“每一部作品都是归零的状态,让自己像小学生一样去潜心学习。我很感恩,作为一个女性导演,我可以在两个性别的世界里,有这么多的实践,这么多不同题材的作品让我拍。当然,工作起来我只是我,不会拍男人戏只用男人视角,女人戏只用女人视角,工作时,我的状态和心,都不会有性别障碍。”

问及未来想拍什么作品,杨阳导演表示题材不限,只要能让她动心,“不会去刻意填补什么空白,我还没拍过谍战题材,以前曾有机会,但错过了。我喜欢《纸牌屋》《权力的游戏》《东城梦魇》《切尔诺贝利》《我的解放日志》等等,我看剧不限题材,拍剧同样如此。”(张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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